【地笼/痴情司】53
*cp：地笼老年组
*Author：糖渍妙脆角
*ps：私设甚多，注意避雷
*工作好忙，难得摸鱼，我回来啦！
敖毓其实也知道，让叶止淮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属实是有些强人所难，她也只是口头上一提。
“我刚刚只是玩笑话，若是实在不方便……”小公主话在嘴边打了个弯，“其实我们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，我在这里操心大哥，大哥在天上也惦记着东海，其实我倒更希望，他自己过好一些。”
比起让旁人觉得自己过着所谓和谐且神仙眷侣的生活，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内核。
“尽力而为，”叶止淮低垂了眼，“我第一次听你讲这样的话，好像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。”
”是不是觉得虚空年长了好几百岁？”敖毓咧着嘴笑了笑，“其实当重担落下来的时候，也发现，其实成长就是一个瞬间，大哥不是永远都是大哥，爹爹也不是生来就是爹爹。”
她这次没有叫父王，用的是爹爹。
“那我在未来，是小姑，或者也会变成谁谁谁的娘亲，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，目前，我是这里的依仗，”敖毓顿了顿，“这么想着，我就没有任性的资格了。”
叶止淮眼中宛若东海波涛，汹涌地翻滚了好几下，随后又默认地点了点头。
可惜玄虚仙人那儿的水镜倒是认主，叶止淮对于它来说完全不具备开启的能力，水镜只是照了个人影儿。
在这大殿上，可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叶止淮触碰了水镜外边的一小圈光圈，冷着一张脸，没有说话。
早在和江桃短暂的交流之后，他就意识到了不对，帝妃之间尴尬的气息他身为局外人嗅了个一清二楚，只是在江桃面前，在敖广面前，他不能直愣愣地说，你们绝对出了问题，但也只能心照不宣地默认这个事实。
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缘空好像一早就等待在这里一样，振袖从正门进来，瞧见叶止淮也不意外，好像笃定他解不开水镜一般。
“既是如此，仙人在这里是有意等我了。”叶止淮心想自己只是来探求一个真相，于理无愧，不必一副被抓的心态，因而也承认得格外坦荡。
“你与东海交情不浅，我早猜到，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，恰好你也看看。”
缘空突然轻蔑地看了看叶止淮一眼。
“看看你们都沉醉的东海龙宫究竟是什么地方。”
水镜里的画面其实也不算太震撼，只是在叶止淮眼里，平添了几分不可能。
帝师德高望重，对敖广极好，不太像是仇杀，但是画面又确确实实没有做假。
“你不是在诓我？”叶止淮生怕这个老不死挖坑。
“如果我说，陛下也看过，你该如何？”
叶止淮心里一个咯噔，想来陛下与敖广的嫌隙，就是出在这里了吧，于是他默然不做声，他没办法去为任何人证明，事实在眼前，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无力。
“我比较好奇的是，你如何去向东海的那位说明白事情的原委。”缘空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叶止淮，“说她一向敬重的大哥居然亲手弑师，还是说，她的大哥大逆不道？”
确实，本就是来看看玄虚的死因，但是死的是一个也就好商量了，然而敖渊的事又给本来就难解的结上又加了一层禁制。
于是叶止淮选择了闭嘴，在找到更好的解决方式之前，他并不打算草率将这件事和盘托出。
“老东西，阴得很。”在目送缘空远去之后，叶止淮恨恨地低语骂了一声。
只是他到底忘了一件事，敖毓还没来得及和他说，现在全部人都在瞒着敖广东海老族长身死这件事，倒也谢天谢地，他自己也不想搞复杂，干脆也没提及。
江桃已经是无数次看帝妃枯坐在一起，毫无话聊了，她在想，是不是神仙和凡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，久看生厌，再相爱的人看久了都腻。
“东海那边，还有消息吗？”这是敖广今日问出的第一句话，“我知道开口问你这个，你不好回答。”
“有消息，只是摸索到了那个妖兽的逃走路径，其余的一概不知，到时候派人捉回来便是。”
“那是不是可以先放了我的族人？”敖广眼前一亮，几乎是瞬间提高的音量，“既然他们无辜。”
少昊只是悲戚地望着，辗转好久说道。
“在抓回审讯之前，一切照旧。”说罢少昊突然叹了口气，“有时我在想，你究竟是我的妻子，还是东海的大公子，又或者是未来东海的新族长，我不知道？”
敖广突然明了了。
“我首先是父亲的儿子，东海的大公子，最后才是你的妻子。”他知道，这不是少昊最想听到的答案，“我知你心，你也知我，只是，说到底，你我个人情感，怎么能够建立在东海数万水族之上呢？”
“你不解禁制，他们就是罪人，几天，几月甚至是几年，或许没有关系，难道你要让我族背着这一条罪名提心吊胆过上漫长的几千年吗？”敖广反问。
少昊脑子里，师父被敖广穿心的画面又滚动了起来，是啊，在敖广心里，一切都是水族在先，为了水族，君臣区分如此鲜明，夫妻情义可以让步，一切似乎都是合理的。
那么，如果是为了水族杀师父呢？
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少昊的脑海里停了短暂的一小会儿，少昊自己也被吓着了，他怎么能被偏激地带到这里来，他本来不该怀疑敖广的。
只是他的心这么反复和自己说道，他也不知道应该去相信什么。
“不会让水族背负罪名，更何况已经有精锐天兵去追了，我想，最多不会超过两月，你姑且放心。”少昊宽慰道，“何必把你我都区分那么开呢，东海是你的家乡，也是我必须回归的地方。”
夫妻一体，这话说着少昊都想笑，他们倒是默契地保留了一个秘密，不管如何都不肯主动透露。
敖广啊敖广，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？少昊自嘲地想了想，好像看不到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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